孩子们的嘲笑声像无数根针,扎进威廉姆斯的耳膜。他想调动沙晶能量撕碎这幻象,却发现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就像当年那样,只能抱着原石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他们扯掉母亲绣的护身符,扔进火堆里烧成灰烬。
“住手!”
个瘦弱的女人冲进来,张开双臂挡在“他”身前。是母亲,她当时刚从守沙人的绿洲偷偷换完药回来,袍子上还沾着沙枣花的香气。孩子们的石头毫不留情地砸在她背上,她却死死护着身后的孩子,嘴里反复念叨:“他是好孩子……他不是野种……”
威廉姆斯的胸腔突然剧痛,咳出来的黑血溅在镜子上,与幻象中母亲嘴角的血迹重叠在一起。他看着镜子里的母亲被石头砸倒,看着她在地上挣扎着爬向“他”,最后把什么东西塞进“他”手里,眼睛里的光才彻底熄灭。
是条项链。
银链上挂着半块银鸟图腾,另一半据说在守沙人祭司手里。母亲临终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像魔咒般在他脑海里回荡:“去找守沙人……他们会保护你……”
“闭嘴!”威廉姆斯的嘶吼震碎了实验室的玻璃器皿,沙晶铠甲的裂痕突然扩大,黑紫色的能量顺着伤口往外喷涌,“我不需要保护!我凭自己就能站到最高处!”
幻象中的孩子们被他的怒吼吓跑了。镜子里的“他”跪在母亲冰冷的尸体旁,手里紧紧攥着那半块银鸟项链,指甲深深嵌进掌心。远处的祭台上,沙蝎祭司正在主持仪式,鼓声和咒语声像催命符,提醒着他永远是个被排斥的异类。
“所以你就杀了所有嘲笑你的人?”
艾丽西亚的声音突然在实验室里响起,清越得像骨笛的旋律。威廉姆斯猛地转头,看到沙之灵的金色光团悬浮在半空,光团里浮现出艾丽西亚的脸,眼神里没有仇恨,只有种近乎怜悯的平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