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吧。”她深吸一口气,将骨笛抵在唇边。笛身的银鸟图腾突然亮起,与残垣上的孔眼产生共鸣,发出嗡嗡的预热声。
第一个音符吹出时,神殿的沙晶外墙突然泛起涟漪。
苏晴清晰地看到,巡逻的沙晶哨兵动作一僵,机械臂上的沙晶开始剥落,露出下面原本的肤色。其中个哨兵的脖颈上,挂着块眼熟的狼牙吊坠——那是陈默的护身符,去年过年时他还笑着说要传给儿子。
“怎么回事……”哨兵捂着头跪倒在地,沙晶化的半张脸渗出黑血,“我的手……为什么在动……”
神殿内部传来更剧烈的骚动。
苏晴透过断墙的缝隙,看到大殿里的S战士突然集体抽搐。那些原本举着骨矛的牧民,此刻正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沙晶铠甲从关节处裂开,露出下面的旧伤——有被沙晶兽抓伤的,有被威廉姆斯的酷刑留下的,都是他们被迫害的印记。
“啊——!”个瘸腿的牧民抱着头撞向石柱,沙晶化的膝盖在撞击中粉碎,露出里面正在愈合的血肉,“我为什么要杀同胞?他们是给我送过药的阿叔啊!”
他的话像颗炸弹,在S战士中炸开。更多人停下动作,迷茫地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我女儿还在等着我回家……”“阿爸的病还没好……”“威廉姆斯说只要听话就能解沙晶毒……他骗了我们!”
苏晴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吹得更用力,安魂曲的旋律顺着风钻进神殿的每个角落,像温柔的手,轻轻剥开仇恨咒印织成的茧。有个年轻牧民突然扔掉骨矛,跪在地上失声痛哭,他怀里掉出张揉皱的全家福,照片上的女人抱着婴儿,笑得眉眼弯弯。
“是王木匠的儿子!”苏晴认出他,去年他结婚时,整个绿洲的人都去喝了喜酒,“他是被威廉姆斯抓来当人质,才被迫注射沙血药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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