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木扔掉步枪,看着自己沙晶化的手掌,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和自己长得一样的面具人,“是我自己的执念……”
苏晴的手术钳停在半空。帐篷里的伤员还在安静地躺着,小护士正端着托盘走进来,脸上带着关切:“苏姐,你怎么了?”她低头,看到手术钳上沾着自己的血,掌心的沙痕正在发烫,刚才丈夫的尸体和面具人,全是幻觉。
“威廉姆斯……”苏晴的声音发颤,她终于明白这巫术的恶毒——不是制造不存在的恐惧,是放大你最愧疚的记忆,让你亲手走向毁灭。
最震撼的是那些互相射击的岗哨战士。在金色莲花的光芒中,他们看到对方脸上的S部落面具渐渐融化,露出底下的真实面容——有的是一起守过祭坛的兄弟,有的是小时候一起偷沙枣的伙伴。而面具融化后,掉在地上的不是碎片,是枚枚刻着蝎形图腾的戒指,和威廉姆斯手上的一模一样。
“是他!”个战士捡起地上的戒指虚影,突然跪倒在地,“我刚才看到的凶手,戴着的就是这枚戒指!”
集体梦境图腾的光芒越来越盛,将所有幻象照得无所遁形。营地的人们终于看清,那些所谓的S部落凶手,要么是自己愧疚的对象,要么是至亲的模样,而他们的手上,都戴着威廉姆斯的图腾戒指。
“这是他的恐惧巫术,别信!”陆沉的声音在金光中回荡,三戒图腾的力量顺着沙痕流进每个人的身体,“他想让我们把枪口对准自己人,想让逆熵阵不攻自破!”
失控的人们纷纷清醒,有的瘫坐在地上痛哭,有的互相搀扶着包扎伤口,医疗帐篷里,苏晴抱着小护士,眼泪打湿了对方的肩膀。阿木跪在刚才儿子“死去”的地方,用手刨开沙子,想找到哪怕一点沙晶的痕迹,却只挖出半块被风吹来的沙枣糕——和幻象里的一模一样。
“陆队长……”阿木的声音哽咽,“我们差点就中了圈套……”
陆沉没有放松警惕。他看着集体梦境图腾顶端的沙晶,那里映出营地外围的景象:无数只沙晶蝙蝠正趴在防护罩上,翅膜上的蝎形图腾不断闪烁,显然是它们在投射幻象。而在更远的沙丘后,威廉姆斯的沙晶军团已经列阵,正等着幻象生效后发动总攻。
“他还有后招。”陆沉的骨刀出鞘,金光在刀身流转,“这只是试探,真正的杀招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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