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重复着这个仿佛全然陌生的名字。
Andy。简短的音节从他的口中响起。
空中忽然显现出半明半昧的阴影,无数破碎的画面逐一闪过。昼夜眯起眼睛看去,似乎每一帧都来自男人真实的记忆。
污迹斑斑的手术灯照在男孩的头顶,晃得他眼前发蓝发紫。他不适应电子声带,只能用力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用一把锈铁勺挖出尸体上的眼睛,握着光溜溜的眼珠呕吐不止。
他把手指伸进酸液里,好一阵呲呲作响,直到指纹和整块表皮都完全溶解。
他对着镜子一针针缝合脸上的创口,蹲在排水口边洗掉手上的血。
然后他踏上那条漫长的阶梯,一级一级如同朝圣,直到穿过那个透着光的入口。他第一次见到太阳的光色,感知到自然光的热度。
陌生的中年夫妇流着泪奔向他,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原来云层上的人们从不吃生命维持剂,他们会用各种植物和动物进行“烹饪”。原来孩子们聚集的地方叫做学校,而不是器官贩卖所。
医生说他失忆了,他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中点点头,一切都离他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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