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临溪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想起病床上父亲苍白的脸,想起医生说的话。
“如果再不做手术,恐怕撑不过这个月”。
爱与尊严,在生死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好,我答应。”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她全部力气。
吴佩琪满意地笑了:“你早该如此。”
她示意刘管家取来离婚协议,扔到鹿临溪面前:“签了吧,这也是云深的意思。”
鹿临溪拿起笔,手指颤抖得几乎握不住。
协议上“离婚原因”一栏赫然写着“净身出户”。
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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