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江保国在外惹是生非,打架斗殴,每一次,都是她,被父亲江卫民逼着,提着家里仅有的一点鸡蛋和布料,挨家挨户去给人渣们登门道歉。

        她记得,就是这个黄毛。

        当时一边心安理得地接过东西,一边伸出那只满是机油和污垢、指甲缝里都是黑泥的手,轻佻地拍着她的脸,油腻的指腹甚至还想顺着她的脸颊往脖子上滑。

        他嘴里喷着恶臭的烟味,说:“你哥是个废物,你倒是个听话的狗。怎么,今天不给你哥擦屁股了?来,给爷学两声狗叫,再跪下磕个头,这事儿爷就帮你过去了。”

        那时的她,只能屈辱地低下头,一遍又一遍地道歉,任由他们放肆地嘲笑。

        “怎么不说话了?”另一个混混逼近一步,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上下打量。

        “听说你现在住军区大院,有钱了吧?哥哥们最近手头紧,借点花花?要是没钱……”

        他发出一阵淫邪的笑声:“用你这身子抵也行啊!让哥哥们摸一把,或者,从我这胯下钻过去,怎么样?”

        “哈哈哈,让她摇摇尾巴!以前她不是最会摇尾巴了吗?”

        几个人穿着花衬衫发出了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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