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说道:“启禀主子,王言率领火甲、衙役、帮闲去收第一家粮铺的火灾隐患罚款,结果那商户不掏银子,王言直接下令抓了粮铺的掌柜、伙计,查抄了粮铺的粮食,并且还让人给掌柜的上刑,审出了上面的粮仓以及背后的东家,是王崇古家的买卖。”

        王崇古是个名人,统领西北边军,很有权势,也是当官儿当到头了的人。眼下还在打倭寇呢。

        “王言怎么做的?”吕芳很懂事儿的追问。

        “他带人去了王崇古的家里,说王崇古雇凶杀官,有谋逆之嫌,要把他的家人圈禁调查,并且带人抄家,搜拿罪证。王家人不敢让王言搜查,哭着喊着掏了银子缴了罚款,又掏银子赎回了被王言查抄的粮铺、粮仓,一共出了三万两银子,王言才带人离开。”

        吕芳又问:“别家呢?”

        “这会儿全都堵在大兴县衙争着缴罚款呢,就怕缴的慢了王言带人去抓人,连带着清洁费也都收上来了。”

        “好!”嘉靖喝了一声,“朕当这些乱臣贼子有多大的能耐,王言这才抡出了一板斧,这些乱臣贼子就遭不住了?”

        嘉靖说的轻松,但他有着丰富的被刺杀的经验,当然明白王言的不容易。

        前后五次刺杀,是一般人能挺过去的吗?正常人在第一次县衙着火逃出生天以后,就已经卑服了,再是硬汉,第二次冲上来,也该害怕了。

        另一方面,一般人都有家里人。你不怕,你家里人还不怕?爹妈兄弟姊妹妻儿,全都是软肋。狠狠的折腾他们,今天死个儿子,明天死个女儿,还不服后天死个爹,就不信还制不住你一个人。

        但可惜,王言是个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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