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气氛看似热络。萧厉端着巨大的海碗,频频敬酒,讲述着北境防务的艰辛,妖族近期的异动,言语间不无表功之意。他麾下将领也纷纷附和,盛赞王爷治军有方,北境防线固若金汤。
“此次镇妖峰之危,多亏陛下神威,亲临险地,一举荡平妖氛,解我北境燃眉之急!末将代北境百万军民,敬陛下一碗!”萧厉再次举碗,声如洪钟。
萧雪衣并未举碗,只是端起面前小巧的玉杯,浅浅抿了一口清冽的果酒,目光平静地看着萧厉:“皇叔言重了。北境安危,关乎国本。朕身为东凰帝王,责无旁贷。”
“倒是皇叔麾下将士,戍边多年,浴血奋战,方是真正劳苦功高。”她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不过,朕在镇妖峰下遇伏之时,听闻血影卫肆虐之地,距离皇叔大营不过百里之遥。皇叔……可知此事?”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将领的目光都聚焦在萧厉身上,连篝火燃烧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萧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化为一片痛心疾首的愤慨:“陛下!此事末将闻之,亦是惊怒交加!血影卫这群见不得光的鼠辈,竟敢在末将眼皮底下对陛下行刺,简直罪该万死!”
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碗碟嗡嗡作响,“事发之后,末将第一时间便派出精锐斥候与‘夜枭’营(镇北军情报机构)彻查方圆三百里!奈何那群鼠辈行事诡秘,又有空间秘术相助,竟未找到线索!末将无能,未能及时护驾,请陛下降罪!”
他单膝跪地,姿态放得极低,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萧雪衣静静地看着他表演,眼眸中无波无澜:“皇叔不必自责。血影卫狡诈,非战之罪。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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