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凰皇宫,御书房。
龙涎香的味道淡得几乎闻不到。
窗户开了一条缝,灌进来的风还是冷飕飕的,带着点雪粒子。
下雪了。
李辰安坐在下首一张硬木圈椅里,背挺得直,像把收在鞘里的刀。
他早已换下了那身沾过污血的旧黑袍,穿了件宫里准备的深青色常服,料子软和,颜色也沉稳,衬得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少了些在北域时的戾气,多了点内敛的硬。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光滑的紫檀木扶手,发出笃笃的轻响,眼神落在对面墙上挂着的巨大疆域图上,焦点却有点散。
北境三洲那片地方,被朱砂笔圈了个醒目的红圈。
萧雪衣没坐在那张宽大的御案后面。
她就站在窗边,背对着李辰安,望着外面灰蒙蒙的天。
银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绾着,身上是素得没有一丝花纹的白袍子,那股子女帝的威压收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身洗不掉的疲惫和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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