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舟的额头撞在方向盘上,却顾不上疼——他看见藤蔓上的倒刺正扎进轮胎橡胶,黄绿色的黏液顺着伤口渗出,那是血藤分泌的腐蚀液。“再撞一次!“他猛踩油门,小蓝的引擎声拔高了两个调门,金属门终于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可就在这时,缠在轮胎上的藤蔓突然收紧,房车竟被拽得向后滑了半米。
冷汗顺着林舟的后颈流进衣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方向盘,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机械工程专业的知识在脑海里快速翻涌——设备间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老楼,外墙用的是空心砖,承重能力只有现代建筑的三分之一。“右侧墙!“他突然拍了下仪表盘,“倒车,对准右侧第三块窗下的位置!“
小蓝的尾灯亮起红光,车身缓缓后移。
林舟盯着后视镜,直到右侧车身与墙壁的夹角缩小到三十度,才猛打方向盘:“冲!“引擎声炸响如雷,房车如同一头发怒的钢铁野兽,前保险杠重重撞上斑驳的墙面。
“轰——“
空心砖在撞击下碎成齑粉,墙体内的钢筋发出刺耳的断裂声。
血藤的藤蔓被崩飞的砖块斩断数根,墨绿色的汁液溅在车窗上,散发出腐肉般的腥气。
林舟握紧方向盘,感觉车身在穿过墙洞时擦到了天花板,车顶传来“咔嚓“的断裂声——是最后几根藤蔓被扫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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