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盯着他：“那你为何不说？让我一路拼杀，用命去试错？”
“因为时机未到。”风无痕声音低沉，“若你在实力不足时强行激活战体，不仅会引来幽冥殿、天雷宗这些势力的围剿，更可能被血脉反噬，神魂俱灭。我见过太多人，怀着热血踏上这条路，最后连尸骨都没留下。”
“所以你就选择瞒着？”楚寒握紧残剑，剑身裂痕中金光微闪，“你觉得替我决定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我是怕你撑不住。”风无痕终于抬眼，目光锐利如剑，“你以为战神血脉是恩赐？它是诅咒。每一个继承者，都会成为众矢之的。苍焱虎族不会容你，幽冥殿主不会放过你，就连那些自诩正道的宗门，也会为了天路机缘对你下手。你现在有多强，将来就要面对多大的风暴。”
楚寒沉默了一瞬，忽然笑了，嘴角带血：“那你有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躲一辈子？”
风无痕闭了闭眼。
就在两人对峙之际，玉佩突然金光暴涨，铭文逐字燃烧，化作一道符印直冲楚寒眉心。他闷哼一声，双膝一软，险些跪倒。月璃疾步上前，一把扶住他肩膀，银发随风轻扬，眸光冷冷扫过风无痕。
“你知道的不止这些。”她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玉佩的秘密，战体的代价，还有他的身世……你全都知道，对不对？”
风无痕睁开眼，看着月璃，又看向楚寒，终是缓缓点头：“我知道一些。但也只是片段。远古之战后，战神陨落，血脉断绝，只留下三件信物——残剑、玉佩、战诀。谁集齐三物，谁就是继承者。可千百年来，无数人追寻，全都死于非命。我本以为这传说早已终结，直到看见你手中的残剑。”
楚寒咬牙站直，额角青筋跳动：“那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真相？哪怕只是一句提醒也好。”
“提醒？”风无痕摇头，“有些路，必须自己走。外力介入越多，命运就越容易偏离。我能教你剑意，能指点你方向，但我不能替你做出选择。觉醒与否，抗争与否，都该由你自己决定。我只是……不想你还没看清前路，就被压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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