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热度让葛良本能地想要离火远点儿,蛄蛹着身子刚要往上爬,就“砰”的一声撞到了脑袋。
不仅仅是撞了一下,还有枯树里的木头刺好像已经扎进他的头皮。
一阵刺痛从头顶袭来,现在他是首尾难顾,上下不得。
好在撞这一下也让他清醒过来,强行忍住不再干嚎,葛良用脚又猛踹了几下,把着火的树枝全都踢远了些。
虽然棉鞋和棉裤也着火了,可现在已经顾不上太多。
他用力地往下拱了拱,最后终于是从枯树的大窟窿里爬了出来。
刚一出来就趴在雪地里一阵翻滚,把火弄灭后,他的棉裤只剩下半条,棉鞋也露出了脚面。
看着自己凄惨的棉裤和棉鞋,葛良顾不得腿上的燎泡,心疼得嘴角直抽。
他又扬起几把雪,把燃烧的树枝扑灭,然后探头从里面掏出猎枪。
砰!
葛良恶狠狠地冲林子里放了一枪,他不敢再继续睡觉,又不敢在晚上走山路,想来想去也只能在这里守着火堆继续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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