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顿了一下,轻声道,“明姑娘你说,如果不是为了杀雍北和仙君,我又该何去何从呢?”
“……”
他低着头:“我必须想着越爷爷跟我在一起,在看着我,想着去年八月奉怀那些死去的朋友和乡亲。不然我离开奉怀做什么呢,就为了打几场武比吗?外面我一个人也不认识。”
“所以,即便没有仇恨,你的心也会不安。”明绮天轻声道。
“……什么?”
“一个人心中的不安,是永远无法消去的。没有仇恨,也会有迷茫,也会有愤怒,也会有情欲,也会有决裂和背叛,也会有孤独和彷徨。”明绮天轻声道,“正因我身具明镜冰鉴,所以我更清楚一颗心会面对多少扰动。”
“所以,明姑娘是说……”
“我想,你有静守之心,未必一定要免于仇恨。”明绮天道,“也不必免于其他任何情感的扰动——只要它们不夺其志就是了。”
明绮天望着他:“而这种能力,你早就拥有。在崆峒剑腹山拒绝仙君降世,在玉剑台杀瞿烛时,你都已证明过了。”
裴液怔然:“是么,那我该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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