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女子说得没错,裴液耳根确实更红了。
“你不必讨厌自己的身体。”明绮天认真道,“对我来说,自修得冰雪身以来,身体病灾痛厄俱都消去,虽不是失去感受,但身体永远不会催着我去做什么事情。但对你来说,身体与情思连为一体,情与欲也就浑融,你不必追求什么至纯至净的情,你和伴侣之间既有情的连接,也有欲的连接,这是很正常的。”
裴液怔怔:“……原来如此。”
“嗯,我想是这样。”明绮天道,又想了想,“你这位伴侣倒和那位晋阳殿下一个名字。”
“就是她。”
“原来如此。”
“嗯。”
夜雨清凉,春风舒畅,将半年来的分别用言语填补上后,似乎和女子之间那似在非在的隔阂就此消弭了。
裴液转过头去深深吸了口气,然后挺起身来——仿佛刚刚小声和明姑娘聊了这些话是做了件天大的坏事,现在他要把那个自己一脚踹开并且绝不认账——将两只手伸到夜雨中,正声道:“明姑娘,你既有口腹之欲,这时候要不要也吃些东西?”
“你不是要明日早起去吃吗。”
“因为刚刚我没有想到。”裴液道,“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在崆峒山洞里,冷吃过一种白鱼,那个你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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