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没有睁开眼睛,他重新听到了头顶窗外的夜风。
西王母梦里满饮的葡萄美酒似乎真能令人醉去,他手中确认了一下温软柔滑的皮毛,意识下沉,就此安详地进入了梦境。
裴液很久没有做梦了,没有做那种彻底的梦。
自得到鹑首之后,很多时候哪怕在梦里他也清楚地知晓自己在做什么,梦很少会缥缈跳脱,他在深处清楚地知晓每一个元素是来自于他心神的哪个部分。
但今天的梦显然不是。
有些不属于他的梦进来了,它带着陌生的味道,裴液意识到是西王母梦境的延伸。
它十分简单,没有任何的侵入感,在抵达之前甚至先给入梦者以清醒,仿佛一个礼貌的访客。
也没有任何杂乱的信息,裴液立于一片白雾之中。
他低下头,手里有一柄剑,向前方看去,雍戟持枪立在那里。
裴液握了握手中的剑,真实而锋利,他看向雍戟,对方既没有受伤,也没有受到什么限制,这里无处可逃、无处可避,也没有水与火。
只有两人向着对方流露出鲜明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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