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没有睁眼,也没有开口。
“蜃境已经封闭四天了,第一天的时候我去西庭心试他,他还全然没有头绪。”雍戟似乎也没预期和尚的搭话,继续道,“那时候他已见过李缄了。李缄他们也不应有进入蜃境的办法……但他就是忽然莫名其妙地进来了。”
“又是在莫名其妙的时候碰上莫名其妙的人。”他声音低冷,“全该碎尸万段。”
“雍,你总是怒性难抑。”和尚没有睁眸,低声道。
“那就说明是我的天性。”雍戟阖了下眸子,他身上的伤没有愈合,但血全止住了,多处的贯穿与切割似乎毫不影响他的状态,连血气都没有削弱多少。
“多半是晋阳殿下留了门吧,也许她比我们更了解蜃境的一切。”和尚道。
雍戟没有说话,他低头瞧了眼石上隐约的金线,它依然连通向远处,指向他刚刚所在的那座山,意味着这位女子还在那里。
从境况上来说,多了一个八生的裴液并不会产生什么影响。如果李西洲可以随意带一个人进来,那个人应当是李贺或者李缄才对。
裴液进来,更像是“只有裴液能进来”。
雌鸟将被两条蟒蛇咬死在巢中,雄鸟这时飞扑下来,拯救不了什么,只是再添一餐而已。
在灵境之中,他完全不是【白水】的对手,四合之下那式心剑就已经逼出来了。刚刚若非失了先手,自己连这点伤都不会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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