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用拇指按着刃,用力一压,沉默地再次削去一条蜷曲的余料。杆的顶端肉眼可见地锋利了起来。
但他这时的愤怒还是如火焚心。
在看见那摊血迹昭示的暴行之后。
从朱镜殿分别至今,八九天的时间里,女子一直孤身在这方灵境中面对着这些尖牙利爪,雍戟追捕她,用铁枪把她钉在石上,剖开她的身体……雍戟,多厉害啊,她一定不是你的对手吧。
无论他和女子之间有什么问题,那些温暖的感受都是真实的。
一同清扫神京时的畅快,几回共饮的倾心交谈……当把她从刺客手中救下时,裴液在一瞬间真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厉害的剑者。
裴液提着尖锐的杆,一步一步向上而去,万鳞环绕听令,黑衣的水君就横枪盘坐在空中。
好像整个灵境已无人敢违逆他的威严了。
他既然要杀死那个女子,任何一声不谐的异响都会引起黑潮汹涌的淹没,哪个孤身之人敢在这一幕下暴露行踪吗。
裴液调转手中的尖端,握住中段,全身的肌束绷紧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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