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查阅,本来有记述的密报、卷宗,其上都消去了水主的痕迹。在追问中,我又发现在场所有人都忘了李西洲。于是我驰回神京,四下查问。
“最终确认不是在渭水之人才受到影响,而是整个神京,都失去了她的踪迹。”
桌上安静片刻,只有翻阅的声音。
“诸位受到影响了吗?”陆吾道。
胜遇先点点头,英招没有动作,狡缓缓摇头。
“我尚没有。”狡道。
“你不在神京。”
“嗯,我现下在山海关外。”狡低头翻着,“另外,赵灵均不是为水主所噬,那是他借由蜃境离场的手段。从道教叛出后,他进了欢死楼,又得授了存意经,身有聚散如一之能。”
桌上没人答话,接纳下这条信息,裴液则一怔,这时才回想起他将臂腿投给鳞妖做饵的行径。
“但你未必永远不受影响。”胜遇最快扫完了案卷,它的声音宛如呦呦之鹿,十分清婉好听,但语气很平稳,“我亦不是在雨初落时忘记她的。我想这是一个过程,痕迹是渐渐洗去的。越遥远的、记忆越深刻的人,会更久地保留关于她的记忆。”
“你是说,只要时间够久,整个天下都会被修改记忆?”狡轻轻敲着桌面,“这种影响会漫延到西王母之梦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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