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把祭品这个念头从脑海里抛出去,心知这是仙君带给自己的烙印,显然祭品是不能允许这些妖灵大啖的。
这副景象其实脱离了裴液的预想,不是案情上的逻辑,而是某种微妙的直感——他觉得自己在这里看到的太多了……或者看到的太少了。
这令少年有些不安。
如果这就是你们“登位”的阶梯,那么雍戟呢?燕王府其他的布置呢?
裴液亲身体会过灵境的神异与庞大,如果什么人要掌控这种力量,总要有些“真正的”事情发生的。
裴液皱着眉,江面之上,朱衣真如端坐祭坛的恶鬼,他低着头,抬起滴血的手,再次“啪”地拍在了地面上。
水混着血四溅,鳞尾飒地撞在了聂伤衡剑上,然后将剑势连带百丈玄气一同击碎,男人如刚刚的窦象一般狼狈飞了出去。
刚刚那些身若游龙的灵敏、横扫江面的磅礴好像忽然被剥夺了,这位鹤榜第八躲不过哪怕简单的一扫。
但他下一刻手指如爪地嵌进了鳞片之中,男人面无表情,百丈之内风雨骤然狂烈,八方席卷,几至于看不清的地步。
但那只是玄气带起的末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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