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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银儿是裴液遇见过最称心的陪练,她剑理扎实,剑野开阔,兼以超卓的剑上直感,几乎裴液想到的一切她都能想到,实在有棋逢对手之感。
王守巳、宁树红等人很厉害,但大多时候不能捕捉到他那些最敏锐的剑,搔不到痒处。杨真冰在剑招上登峰造极,正如他姓名般细锐而清晰,裴液和他弈剑很新鲜,但打得并不痛快,就像两道错开滑过的剑刃。颜非卿不跟他练剑。
而除去那些剑态与意心之剑,单论剑招上的攻防,裴液在某些方面其实并没有姜银儿扎实。大多时候是少女一本正经地给他示范一些大派剑门共知的弈剑套路,或者给他讲解神宵的剑理与思路。
裴液所谓清晰照见剑招缺漏的能力并没完全在少女身上生效,也许那是条有高度的线,世上还有许多剑者在这条线之上。
但他确实觉得自己进步更快了。
在剑场度过了今天的最后两个时辰,裴液和少女踱步而回,温凉的春夜,清辉像层薄纱垫在脚下。
翌日的修剑院依然规律而清静,除了目光投向墙外时瞧见的那些高耸楼阁,在这里几乎感知不到院外那座热闹都市任何存在的痕迹。
所有的俗事杂务一概抛却,裴液很快在这里重新感受到潜心修剑的快乐。
上午课业结束,裴液跑到藏剑楼上又去寻了一遍秋骥子,忽略了老人的横眉冷对,把自己的剑梯书递在了他案前,请教接下来的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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