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常想这些事吗?”她道。
“常想。”
李西洲顿了一会儿:“你在鲛宫没杀了雍戟,心里是不是放不下。”
“……”裴液没讲话,望着流淌的天际。
“我应该杀了他的。”他道,“如果我没有过分使用神名就好了。让他有机会杀了我,我才能杀了他。”
“因为你心里想,那样才算和越沐舟踏在了同一条路上吗?”
裴液轻轻一颤,转过头对上了肩上这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她安静地看着他。
“……是。”
好像被这双眼睛照彻心扉,裴液第一次把这份柔软袒露出来,他垂了垂眼睛:“我和越爷爷从无师徒之名。他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也只教过我一门剑……我想他不爱收徒弟,也许当我是亲人,但未必想过‘同路’的事情。”
“离开奉怀以来,很多人问过我师承何处,我都答没有师承。”他轻声道,“他是天不管地不顾的独行侠,从前应道首没留下他,去年我也没留下他。他没想过在人间留什么牵绊……我也不敢以传人自居。”
裴液顿了一会儿:“他留给我唯一的托付,就是向燕王府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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