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终裴液没有太领教他的枪术,也没太弄懂那两种异质真气的效用,他只驱使火海压向雍戟,然而这位世子远比他想象中更难以杀死。
“他不会离开神京的。那样没有活路。”李西洲道,“雍戟的死活,暂时也不必我们出手,五姓会先想办法杀他。我们可以先看燕王府的应对。”
裴液点点头。
无论别人作何计划,他首先想令自己具备击杀雍戟的能力,这也是他急于喂饱禀禄的缘由。
这时候他跟随鳞妖们的指示停下,寻到了那只小丘般的大鼋。
这只大鼋反倒是最狂躁的一只,撞得这片水域七零八落,而且具备一些操水之能。
它显然已生存很久了,但今日不得不殒命。
其脖颈太粗,皮韧如甲,裴液于是削了三杆修长的尖枪,一一从它颈部贯穿了进去,当这颗巨大的头颅怒吼着、再也缩不进壳内的时候,裴液仗剑分四次斩下了它。
裴液在它颈前盘腿坐下,身周就如凝起一个旋涡,血液、鳞肉,乃至甲壳,都融化为液体向他汹涌而去,从肌肤的每个毛孔渗入,然后全部浇灌进丹田之中。
他阖上眼睛,禀禄犹如鲸吞。
只在第三个呼吸结束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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