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剔水。
和尚僵然不动,只要一个念头,这柄剑就会穿过他的脖颈,头与身将如玉雕一样光滑地分离。
“竟至于两位剑主出手,小僧死而无憾。”
李剔水却没有说话,她只安静举着剑,李贺这时候也从水里攀上来了,他拂了拂袖上的水迹,检查了一下李剔水搁在和尚脖子上的剑刃,然后敛袖不语。
和尚往前看去,一个一身清白、衣上染血的女子不知何时坐在了船上。
雨似乎将要停了,雾还是弥漫着,和尚怔了很久,才忽然想起了什么,垂了下睫毛,轻叹道:“问殿下安。短别无一刻,竟险些将您忘了。”
李西洲手里没有刀也没有剑,她看着和尚:“禅将军,敏锐果断,不愧名将。雍戟已被你送出去了吗?”
“只能活一个,总得活一个。”
“留住将军,也算满意的战果了。”李西洲道,“早些晚些,雍戟不会活着离开神京。”
和尚阖眸:“此后诸事,就与小僧无关了。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殿下传封遗信给寺里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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