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要祭祀祖宗社稷。我想这事也大差不差。”小七回头瞧他一眼,神情这时很平和,“盖因那地方本来是人家的,你要当家做主,就得有些行动。”
“可是,几万斤水货,人家就同意吗——还是从河里打捞起来的。”
小七沉默了一会儿:“我觉得,古往今来取位之事,多是半诱半骗,半强半迫……事情做实了,也就结了。”
她瞧裴液一眼:“你想呢?”
裴液若有所思,手里递着网。
这些柔韧的丝絮落入水中,又很快沉下,疏松成菱形的网格,更深处,那团吊在船下的大饵依然没入昏暗里,船上的绳子依然绷着。
“这雨真是越下越冷。”赵宝搓了搓胳膊,立起来,“朱哥,我也来搭把手吧。”
裴液分他一团,赵宝没有错觉,寒气确实重了些,他抬头望望,应是已过卯时了,但雨雾没有丝毫淡去的迹象,天空灰蒙蒙的,瞧不见太阳。
“要这样一路行到天黑啊。”时间久了,初闻的紧张恐惧早沉下去,赵宝也有些麻木了,他伸展着身体,“不过如此一天就挣了二百文,真也不错!”
“咦,那边是不是有同行啊?”二毛忽然从舱里伸着脖子,惊喜道,“你们看,两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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