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长安周围水域,黄河、八水、六座大湖,无数支流深潭,林林总总一十八总坞、七十六大小帮派,全都被调遣聚集,千里走江的大船,穿苇越河的小舟,都在水系之间来来去去。”
“做什么?”
“打鱼。”
“打……鱼?”
“打鱼。据所有的线人回报,那就是近十天他们主要做的事,成千上万斤的水货,小船运给大船,冒着雨也在停不下来,但那些帮派人的言语中又确实有一句共同认可的话,据说是跟祭祠拜庙一样。”
“什么话?”
“说是千百年一次的湖海盛举,共迎‘水君’登位。”
“……”
“常在水上讨生活的人,总要更依托天意些。要我来说,这当然是蜃境在背后推动的事情,至于他们的目的为何,尚且不知。”张思彻道,“但他们情绪上有些急切,大约两点缘由,一是他们大概不易承受朱镜殿之刺的失败,二是这几个月来我们的巡检一直在逼迫他们,你既然接了此案,那就也从此处切入吧。”
“您刚刚说,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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