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对要杀的人往往是罕言的,对瞿烛他只说了一句“道不同”,对李度他只有一句宣称,杀人时也紧紧闭着嘴巴。
只有对未来那幕把剑捅进对方咽喉的想象不足以解恨,才会抓住每一个机会用言语的攻击来补偿。
而显然,对他的厌恶也天然生长在对方的身体里,初次见面时雍戟尚且持有着姿态,对他带着审视,等到了皇宫夜宴上,裴液发出第一句挑衅时,那怒火就也冲破皮囊烧了出来。
“真是令人作呕。”雍戟一字一顿地低声道,言罢时,他抿唇把失态压下,低头理了理袖子,“裴少侠下不来,我也上不去,今日就暂寄你项上人头吧。把西庭和参星守好了,回北边前,我要取走。”
裴液只骂道:“犬吠。”
雍戟转过身,就此离开了下方的神殿,裴液看着他推门出去,手里已捏了一道小矫诏打出,他在心神境的手段不够精妙,但绝对够强……但那身影一踏出院子就化为了点点星光,只留下雍戟的一声冷嗤。
“蠢猪。”
裴液立在悬崖上,半晌没有动作和言语,身后传来四足踏雪的声音,是英招走了过来。
裴液沉默一会儿,忽然道:“每个拿到星权的人,都可以进入西庭心吗?”
“理论上,他们都具备这种资质。”
“那我拿到西庭心,又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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