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不必了,我不用在这里和母亲说话。”她抿了好几下唇,最终微微昂起首道,好像有些倔强。
“哦。”
鱼嗣诚的尸骨就留在这里,裴液本意是要搬上,但李西洲只让他拎上了头颅,然后自己仆倒在了裴液的背上。
她确实已经站不稳了,这倒很合理,如果背了鱼嗣诚,那就不能背她。
裴液捞起无精打采的小猫,因为他生命重新充沛起来,小猫也得以从奄奄一息的处境中脱离。
他最后回过头,朝着身后的洛微忧笑了笑,背着李西洲抱着小猫,往外面一步步远离了洛神宫。
洛神花补上了很多气力,但伤势却没有那么快修复,他走路还是有些踉跄,尤其衣衫是真的破烂了,身上全是血。背上的李西洲虚软地贴着,有种没有骨头的尸体感。
裴液又忍不住了:“殿下真有意思,下来一趟没人打没人骂,自己一刀差点儿给自己放干了血。”
“……”
“你淅沥沥放了一大滩,我一共也只用了小小一茶盏。”裴液摇着步子,给她渡着真气,“我但凡杀鱼嗣诚慢些,怀疑你都要折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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