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子梁,那么二十三年前,拦在你面前的人又是谁……你那时没能救下魏轻裾,如今为何反而违背她的遗愿?”裴液嗓子里带着血声,“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鱼嗣诚竟然一时也没有追来,他只像个雕像般立在原地,安静望着少年身周涌入的无数梦幻般的花瓣,像是两扇巨大的蝶翼。
半晌他漠声道:“这个入宫前的名字,除了郭侑,也没别人念叨了。”
飞卷的洛神木桃不断向着裴液涌去,整片草野上的幽蓝都被他一人吞没,已经八生的脉树不断成熟茁壮,但更多的能量还是用来缝补多处可怖的伤口。
这不是一个很快见效的过程,鱼嗣诚似乎也不在乎他恢复成什么样子,七生和八生于谒阙而言并没有什么差别,二人之间的胜败也与状态无关。
在麒麟火无效的那一刻,裴液就等于失去了手中的剑;在【飘回风】被击破的那一刻,他又失去了自己的腿。
“我要进入洛神宫,还要再和你讲一遍吗,六十年要到了,我要去把白水之匙拿出来。”鱼嗣诚低头重新提起了枪,“谋划?我有什么谋划吗,我在做的事情,就是我该做的事情,一直以来,我是个小人……也是个小人物。”
他重新抿起了唇,鱼紫良此时彻底没入到他的肩中了,那情绪激烈的嘶吼终于消失不见。
“娘娘,时隔这么多年,奴婢又来叩您的殿门了。”鱼嗣诚漠声低叹,然后他抬起头,只剩一张冷漠的面孔,他缓缓挺起枪,指向了裴液,“乱臣贼子,还不伏诛!”
他挺枪一掠而上,水域中拉出一条沸白的水线。
身后是洛神宫,裴液撑墙抬起头来,有一半的身体是脱离掌控的感觉,而视野中是再次呼啸而来的鱼嗣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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