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梦秋早就熟练这一切。
近月来无数次的练习都融入进这一剑。
这一霎他忽然略过个一闪即逝的念头——晋阳极罕在外露面,常常戴张面具,此时应该是摘掉的,却不知和许绰相差多少。
这念头像尘埃般拂过,夜雨梦寒,壬午二月的朱镜殿亮着一支小烛,纱幔微飘,他在虚空中睁开了漠然的双眼。
没有任何意外,女子的睡颜恬然安静,那确实是一张极美丽的脸,而且莫名比许绰美丽许多,但这连余光都算不上了,他如期第一眼已锁定了那起伏的脖颈。
在身形显现之前,一道快如惊鸿的剑光已从虚空中诞生。
张梦秋做了二十年的“蜃刺使”,这是他第一次执行这一剑,整个蜃城已为他扫清了一切能扫清的阻碍,他也想象不出这一剑怎么可能失败。
他立在床边,与榻上之人只隔了一道薄帘,榻上人今日睡得很靠外,距他不过两尺。
这距离甚至不及剑身长。
他甚至没有携带剑鞘。
剑递出一尺三寸,那是一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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