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裴液也觉得自己像个被猫倚着的主人了,实话说他已做了半年的猫主人,却在此时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可见那个被猫依赖的自我其实来自于人类对自身的想象,而这种想象猫是无法满足的,唯有另一个人才能将之满足。
但也可能主要因为黑猫不是一只真的猫。
裴液怔然有感,黑猫也不知晓为什么这种时候会有自己的事,它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没有骂他,渐黄昏,冷风微微吹了起来,李西洲收回目光,道:“年轻时的越沐舟,真的看起来就不好惹吗?”
裴液回神:“……很不好惹。”
“比颜非卿还不好惹?”
“颜非卿有什么不好惹。”裴液想了想,道,“颜非卿就是惯摆一副死鱼脸,骗骗初次见面的人,一张嘴说话就显出傻子之本貌了。”
李西洲仰头笑了起来。
裴液偏头看了看她:“殿下今日心情不错,往日没有这样笑的。”
李西洲依然仰着头,但敛了笑容,淡眸微微一斜,投给了他威冷的一瞥。
裴液微微挺直了腰背,这种直扎心底的眼神会令人莫名有种舒畅感。
“人之将死,其颜也善。”李西洲微微一笑,“往后这些天本宫对你都是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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