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可以置于不同的战局中,不会发挥不了这些效用,【踏水摘鳞】可以落空,它的速度不会放慢半分。
但【无拘】确实不一样。
你无法描述这一剑,它本身没有意义,剑尖抵上敌人咽喉的那刻才具备了意义。
如果它没有抵达它要抵达的地方,那么这一剑就没有成功;如果你拔剑时不确信它能抵达,那么这一剑就无以发动。
所以裴液这时明白了,何以为“天下最快的剑”,何以为云琅、道家、洞庭……都没有这样的剑。
“剑之无拘,在随念而动。念及即达,无虑其他,才是‘无拘’。”越沐舟把剑放入鞘内,从少年身后往阶前走去,“我不奢求你能真正学会,但就算只是迈入这道门槛,你也是这么些年来唯一一个了,往后就看你自己悟性吧。”
只是直面了两次不同的出剑,就见到了这一剑的真谛,实在是极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裴液这时沉默地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其实和越沐舟的口吻一样,他已相信那是一道无法跨过的沟壑了。
在刚刚,他面对的是一个绝对理想的环境——平旷的地面,站立不动的标靶,笔直的剑道。正如越沐舟刺向他一样,他复刻了那一剑,确实如越沐舟所言,那不是习得。
裴液这时甚至也隐隐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能够那样近乎本能地用出了那一剑——他固然是第一次正式和它见面,但它未必没有更早地内蕴于他的躯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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