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液道,“那时候他是忽然拦在我面前的,我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强,也不清楚他的手段。而我很害怕输,因为那时李缥青消息断绝地陷在衣家祖宅里,我正要去救她。”
“……我大概明白了,你所言,未必是‘觉得很重要’,而是‘担心会失败’。”李西洲道。
“不错。”裴液道,“第四次,即是在崆峒派里,我带着斩心琉璃面对瞿烛的那一场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那是我最不知道能不能赢,也最害怕输的一场,但我还是输了。”
他仰头看着夜幕,没再言语。
“就到这里为止了吗?”
“嗯,那就是最后一场了。”
“在少陇,在神京呢?”
“没了。”裴液笑了笑,“神京这几场……没什么值得说的。丘天雨、鹤咎、李知,虽然好像都鼎鼎有名吧,但我以后大概还会打一百场这样的战斗,也能再赢一百次。”
李西洲顿了一会儿:“可我真正觉得认识了你,是你在少陇玉剑台上,杀了新任都督呢。”
“是,那或许是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场,但那时我很平静。”裴液安静片刻,道,“我只是一定要打那一场,输赢都很无所谓。如果我输了,隋大人会掌控好西庭心与诏图——多半比我做得更好,也一定会是少陇有史以来最好的都督,没什么值得担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