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不可以。”
安静了一会儿,屈忻平声道:“其实我现在有把握把一个人的身躯改造得更合用些,截一截筋脉,磨一磨骨头……裴液,你知道吗,其实并非天生的就是最好的。”
“不,行。”
于是屈忻彻底不说话了,低着头默默修理着他的每处伤口,裴液早知道这人嘴里才不会有什么真正的闲聊,一切看似正常的对话都是为了她暗中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时候这个目的是医术,有时候这个目的是银子,有时候这个目的是嘲讽他。
接骨、续筋、梳脉,细致活耗费了一整个上午,屈忻最终摘了手衣面罩,洗净刀具,拿酒巾给他擦净身上血迹,一切妥当后,竟从包里取出一支笔和一个小本,对着裴液沙沙动了起来。
“……你干嘛?”
“别动。”屈忻低头淡声道,不时抬眸瞧他一眼。
裴液另一个巨大优点就是总能做个乖巧的病人,于是安静仰躺着望着房梁,足足一刻钟后屈忻“啪”地一声把本子合上,他才支肘起身。
这倒是前几次没有过的环节,但瞧屈忻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他也懒得再问,坐起来穿好衣裤,系着扣子时少女已收敛好东西,转头道:“走吧,不是还有一事吗,说要瞧一位疯症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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