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从一开始就错了,当年鱼嗣诚不是依靠它击败子梁,他完全走入了岔路。
裴液深吸一口气,无论哪种可能,他都已经没有麒麟火了。
“你很了解我,了解得有些超乎我的预料了。”鱼嗣诚看着他,“是郭侑告诉你的么?还是晋阳殿下显了神通?”
“你既然知道郭侑会说出情报,怎么没杀了他。”裴液道。
“我没杀他,你胜过我了吗?”血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淌过左颊的紫金,鱼嗣诚依然是冷漠的神色。
裴液沉默。
这大概是裴液见过最不在意自己身上伤势的敌人,在刚刚的交手中他只要稍微多为自己留两成力,裴液就几乎伤不到他。尤其是如今证明麟火对其无效,那他本可以在这一战中全然完胜。
但他还是拼尽了全力,不在乎换伤,只为了把少年杀死在这里。
裴液意识到这种残酷的决心时,真正把目光落在鱼嗣诚的这具身躯上,仿佛穿透了紫袍和皮肉。
是的,他连整具身体都抛却了。
一副整个替换的蛟金之骨,注满剧毒的汞液,在大袍破开后裴液才意识到,他脸上那片紫金和胸腹突出的骨刺大概是同一种产物,只是打磨得光滑了……它们都不曾出现在图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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