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在乎你吗?”鱼嗣诚低声道。
鱼紫良哭声一哑,恐惧的眸子也在这一刹茫然张大了些。
“平日里,我对你也没有过什么好脸色。”鱼嗣诚如同自语,“中秋年节也少在一起过,有什么伤病也不曾慰问。你倒每年时时用尽心思给我送东西,事事报给我听……你就没想过,我其实根本不在乎你吗?”
“……”鱼紫良完全哑住,任赤蛇吞噬着自己的血肉,一时只喃喃道,“爹爹……”
鱼嗣诚收回目光,低头擦了擦大枪:“色厉内荏,轻诺寡信,蠢狂短视……即便给你神京无禁的权势、天下一等的出身,也只长成一条披着锦服的劣狗……骨子里就是这种烂东西啊。”
“这条小蛟与你共生十余载,两性相契,已可堪用了。听说你平日爱以人肉喂养,如今瞧它确实还吃得惯。”鱼嗣诚伸出手,扣在了蛟躯上,然后五指铁铸般一发力,整个刺入了蛟躯之中。
小蛟在痛啸之中仍然纠缠着鱼紫良大口吞吃,但它自己的血肉却已经朝着鱼嗣诚流去,与此同时鱼嗣诚的血肉似乎也朝着它流回,整条长袖宽袍一时都蠕动鼓荡起来。
然后他提着铁枪朝裴液二人走来,鱼紫良竟然就这样黏附在了他的身体上。
自从离开薪苍山,裴液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惊悚的形体了。
紫金大袍,黑沉铁枪,冷峻高大的大监,以及一个肉瘤般的、残破扭曲的哭哑人形。
血肉……泥一样随意抟和的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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