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走回坐倒的兄妹二人前,把瓶子递给屈忻:“给她治毒吧。”
在他提剑走过去时,屈忻就已重新打开了医箱,重新盘坐好摊开了针具,此时回头接过瓷瓶,将每一枚银针都探入仍然温热的金血中,蘸取了半针长的挂留,瓶中血液立时就降下去一截。
少女银针之间轻轻一擦,金色的火苗就从针上燃了起来,如同一根根小火柴。
纯正、尊贵、光明的金火,目视都有被灼去阴影的感觉,屈忻弹指将一根银针刺入李蚕南颊面,少女微微一颤,皮下的碧绿立时收缩扭动起来。
“麒麟火是蕴含高温的,虽尽力用寒针中和、螭火包裹,但也难免伤到你,你若还能调动真气,就尽力护着些经脉。”屈忻道。
李蚕南抿唇点了点头,低声道:“谢,谢谢你。”
她眼眶还很红肿,但泪痕已被透出皮肤的温度烤干了。
屈忻不再言语,飞针一枚枚没入,带着金火钉入了每一条碧绿的末梢,这些碧色肉眼可见地在扭曲中消没了下去,代之以金蓝两色的推进。
在手中银针全部刺入之后,屈忻低头看了一眼瓷瓶,没再取新的针器,道:“只剩一半了。”
“治好了吗?”裴液道
“没,”屈忻道,“但不能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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