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四筹,在上面我先砍一轮你俩的狗脑袋,下去后让越爷爷再砍一轮。”裴液抬了抬脖颈朝他脸边凑去,“喂,我一直没查过,你出生之前,真的有过一对狗哥哥狗姐姐吗?”
雍戟笑出一口森白的牙:“你能活到现在的唯一原因,就是我没找到亲自出手的机会。”
裴液笑笑,却没有离开,转头看向温雅穿行的宴场。
雍戟也依然趴在栏杆上,和幻楼时一样,他好像更享受跟面前这少年立在一起的时光。
过了半晌,雍戟淡漠道:“我当然要麟血,我没有麟血,谁来守卫北疆呢?靠五姓这群废物吗?你喜欢做个堂堂正正的蠢货,怎么,‘堂堂正正’让你从李知手里求得麟血了吗?”
裴液没答:“我问你,鱼嗣诚怎么没来,这宴场他不来帮你说两句话吗。”
雍戟淡笑两声:“关你屁事。”
裴液立起身来便走,离开了这座亭子。
粗俗的言辞消融在春夜的清凉温柔之中,角落里的言谈虽然很多人投去目光,但没有什么人收进耳朵。
春花、糕点的清香,夜莺、宫女的细语,玄服或黄袍的嗣子们彼此低声聊着,入目望去全是和蔼有礼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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