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没理会小兽的偷懒,他扶着膝倚在墙上,凝眉想着事情的入手点。他在明月宫中没有找到任何异样,越爷爷的案卷中写得也很清楚——其剑乍现,无所从来。
他几乎可以推定刺者正是来自于那传说的灵境之中,因为他一直把一个细节记得很清楚——从幻楼出来之后,他所立的地方与进入之处相隔数丈。
现在他知道,那不是心神迷厄之境,而是真的能令一个人肉体进入,行走其中,幻楼的空间是对应着这个世界的空间。
但他不清楚的是,这灵境是如何存在,冷峰聚云,幽处生苔,那么何地有灵境呢?明月宫的相较于其他地方又有何特殊?
贺乌剑又是如何进入,在二十年前,就有一群人把握到了某种进出的路径——不论它有没有代价,都足以令他们完成这样一次刺杀。
那个时候,“南金风”还没有开始走私鲛人。
裴液轻叩床板想着,这时候他忽然怔了一下,下意识摸向颈下蛟环,又是一怔。
出现脉动的是一样他没想到的东西。
他有些茫然地将那枚青色的鸟形玉佩取出来,在和许绰结识后,他早已将其忘在脑后了。
但这时候它浮了起来,上面流淌着水漾般的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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