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其实有些难以忘怀那三息的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剑,面前千态万物,风雪声形,似乎一切都可在自己的剑下破碎。
但登上那个境界的代价确实太大了,如同凡人攀入神明之境,三息就令他陷入虚弱。
“人家自己长自己烧,修了真气全给你用,你半点没帮人家修炼过,还有什么不满。”黑猫道,它看着前方,头顶的绒毛在风中摇摇。
这倒实话,禀禄大概是世上最令人省心的经脉树了,平日全不用管,不会坏也不会偷懒,随便喂几颗什么丹药,不知哪天一觉醒来就又该升境了。
前天燃了一段,今日已又长回来些了,裴液打完都还睡一觉,它是真的一息也不歇。
“还是这份力量本身更令人在意。”黑猫轻声道,不知想着什么,“铸剑……阏伯,恨玉……伊祁——”
它脑袋猛地痛了一下,裴液同时感到它心神境窒息般的抽搐,抬手按在它额上,以鹑首心简帮它抚平了些。
“我觉得,以后这种消息,你试过一次想不起来,就不要再试了。”裴液认真道,“记下来,以后咱们总能揭开的。”
黑猫点点头,安静看着前方。
“我一个月来变厉害了好多啊小猫。”裴液笑道,揉了揉它,“感觉该给你解契了,你现在好像有点儿拖我后腿。”
“不是你那天快被淹死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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