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君挪眼瞧了瞧,双手勾住皇后殿下的脖子,把头埋了进去。
虽然年幼,但娘亲很认真地教导过什么应该说,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绝不能说,言语不太能管束住一个六七岁的女童,所以这些教导往往伴随着不同层级的疼痛。
只有绝对忍受不了的疼痛才会令人绝对不张开嘴巴,母亲告诉过她,唯有能传麒麟天诏之人才能单领一席,谁坐在那里,谁不坐在那里,谁忽然不再坐在哪里……这些都是不能开口的事。
包括那总是空着的一席,连目光也不要投过去。
这里面很多是她听不懂的话,但这危险的领域确实已在她的心里,仿佛一只亟欲噬人的恶兽。
但当她把脸贴在皇后殿下下巴上轻蹭时——这是娘亲口中应该做的事——她忽然发现皇后殿下头偏的很厉害,而且不再轻轻挠她小肚子了。
她顺着看去,见她是把目光投向了那空着的一席。
不对……还要更远些……那是在銮驾队伍之外,安静停立的一驾朱红的马车。
并不怎么鲜艳,是很沉淡好看的颜色,雪景之中既寂又美,帘子盖着,也没有赶车的人。
皇后殿下的身体安静了一下,然后是温淡的轻声:“晋阳也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