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是心本身尚被迷雾遮掩。
他其实还是想着朱先生的事。
不止是相处两旬后的伤感,最令他怔然的,其实是从方继道口中听说,朱先生并不会知道最终的结果。
这位哲子从没有教过少年如何对待所谓的天理,正如他见面时所言,“于你无传道之牵系”。但就是那从始至终的沉默,令少年如今将一个问题在脑海中萦绕不去。
“在想什么?”许绰忽然道。
“一些少陇的事。”
“少陇?玉剑会么?”
“……不算是。”少年低声道,他抬头望着渐暗的天空,轻轻吐出口白气。
在少陇时,他也是第一次将在那么多人面前登上高台,但这时他想起的其实不是玉剑会,而是那夜在楼上月下举樽的老人,他那时也是同样安静地望着天,说:“我想……弄清楚它。”
“我在想,如果昊天就是统摄一切呢?”裴液趴在栏杆上轻声道,“我会在十天后提剑上台,但那是为了赢,还是为了寻得真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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