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它能变吗?”
当然不能。
裴液立在这位殿下身后,即便只来神京三个月,他都知道这一定是大唐最深处、最不容触碰的逆鳞。
你可以改制科举,可以起复旧军,可以收编江湖,可以政争、可以夺权,你甚至都可以真的重议天论。
但你绝对不能……动我的麟血。
天论之变,只影响着大唐的航向;麟血松动,变的是掌舵之人。
如果人人都可身据麒麟之血,那么五姓的独特何在,那么李家皇位的正统又何在?
“是的,所以这场巨祸捅出来,就湮灭不了了,神京动荡,五姓在恐慌中近于偏激,纷纷起辇入京,亲近魏脉的朝臣将领一夕之间遭到了最残酷的清洗。魏轻裾窃据麟血,以妖后之名论处,罢去后位,一个月后,她死在了自己的明月宫里。”
原来这位皇后没有死在那场刺杀中,裴液想。
“这就是此案悬留至今的缘由。”李西洲道,“在当年真正的动乱中,那个春夜的刺杀究竟如何发动,就太难以追溯了。或者说在那之后,这个真相本身也没了什么意义,那已是一桩无人愿意提起的旧祸。”
裴液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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