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家家酒都要笑,还狡辩。”
“难道你的理想比扮家家酒还要幼稚吗?!”
许绰不说话了,面前的火已燃尽,螭火烧得很透,那颗头颅已塌散在地上,骨质完全瞧不出来,宛如一堆木炭。
在这里女子确实显得很放松也很率真,坐得有些腰累了便将两手向后撑地,好像真如十多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儿一样。
她既然不肯说,裴液也不追问,朝阳从林子间升起来,在雪上洒上一层漂亮的金粉,渐渐也漫延到他们两个身上。裴液仿佛也变回幼时,对小孩子来说,一处秘密安静的地方总是带来令人雀跃的安全感,近乎可以和“无忧无虑”画上等号。
裴液翘了翘脚,又找到个新话题:“你刚刚说,那是你第二次有想做的事,那第一次呢?”
“第一次,就是写成《秋千索》啊。”许绰道,“和你说过很多次了。”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你为什么想写这个。”裴液想着,“这个故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是更年幼的时候了,在我来到相府之前。”许绰望着天,轻声道,“其实,我也是个孤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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