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展开手中的纸,垂眸下去,精彩温润的遣词令他怔住。
“诗词这种东西难排高下,我其实不会写,只是不怕丢人罢了。”许绰递给他格律书时曾道,“不过京中有很多真正厉害的诗人,出头的、埋没的……你若遇到了读一读,就知道这东西也和剑赋一样——会写的人,总是站在另一个世界。”
现在裴液觉得自己遇到了。
这首诗题名为《菊花》,以一精丽的字体誊在纸上: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陶令篱边色,罗含宅里香。
几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
愿泛金鹦鹉,升君白玉堂。
“……”
裴液安静看着这八个句子,耳边的刀声剑声仿佛都远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