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所来者,是以‘天麟易’承众卿之鉴,此为我唐之国本,众卿有所疑者,慎己谦受。”
南修认真一揖,所对的镜池水波无痕。
……
……
“南慎己是君子,朱考之是狂生。我早就知道的。”女子是这么说的。
树枝上覆了一层白霜,古人所言之“琼枝”想来就是如此,裴液咬着包子看着路边的树,神思有些游离。
今日提剑出门时,难得又碰上早起的许绰,与她同坐聊了一会儿,不过裴液有练剑的忙碌,又不想错过池塘结冰的时刻,便吃了一半即离席,打包了些包子在路上食用。
裴液知道今日是朝议的日子,目光忍不住望向皇城的方向,该去的人自然都去了,没去的人也俱投以注意,连耳边的路人都在谈论着这件事。
裴液其实觉得女子是说反了,南修可能是君子吧,虽然听说他即便在圣人面前,亦坦言直斥不认同之事,有过刚之嫌;但朱先生怎么会是狂生呢。
这位哲子端严平肃,行止永远一丝不苟,做先生总是严而不怒,实在与“狂生”不怎么沾边。
但后面的话他倒是认同的——“朱考之其实并不站在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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