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最简朴的衣服,又有最端正挺拔的姿态,生活正与那简劣的苦茶一个味道。
朱问依然认真批注着手中的本子,裴液都熟悉了那微旧的样子,从第一次见面时这位哲子手上拿的就是它。
裴液盯着案面发了会儿呆,目光无意识地挪到了朱问跃动的笔尖上,哲子的字正如其人,小楷沉实端正……裴液盯了会儿,忽然微微一怔。
他是第一次注意这书的内容,既非经,亦非史,原来竟是本医书。
裴液微怔中,朱问注完了这一小节,合上册子:“屋里地方狭隘,你若不怕冷,咱们搬案子到外面台上去吧。”
原来一墙之隔,外面是个比室内空间还大些的临风台,裴液自然不怕冷,却不禁看向这位先生不大厚实的士服。
“我披件氅子就是。”
朱问起身小心压灭了灯烛,示意他抬起长案那头,两人将这张木案抬了出去。
“……”
裴液其实很想说他一人足以,但这时倒是想起来,随这位哲子读书半月有余,竟确实没有受过任何指派,每日只是过来读书,然后离开,院子总是打扫干净后的样子,桌案总是干净整齐,每日要读的书也总是提前放在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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