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已看过,今日无异,何必再看。”朱问敛着桌上的书墨,抬眸看了他一眼。
“我想,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之处,先生。”裴液顿一下,“有没有什么做法可以让结果出得快些……反正,您做什么,我都可以帮忙。”
“没有。”朱问低着头敛好书,这位哲子的每个动作都那样端正,“我每日扫拭而已,你愿意去看就如昨日立在檐下看,不要做多余的事。”
“……好。”
裴液照常沉默地跟在朱问身后向院后而去,但今次他们刚一出了学堂,裴液余光瞥见院门,就已怔住。
门敞开着,一灰一白两袭士服跪伏着,头冠深深地埋在地上,凛冽的冬日里他们的穿着肉眼可见的单薄,贴地的手指已经通红。
朱问停下了步子。
两袭士服依然一动不动地跪伏在那里,其中一人时有隐约的呜咽传出。
“季安,所来何事?”朱问轻声道。
白衣士子抬起头来,神色悲戚:“朱师,我受友人年安之托将他带入院中拜见,愿受院规处置,唯请您听他一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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