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位上来说,天理院在士林像是云琅山在剑道的地位,但其中之人皆无官职在身,又多非世家皇亲,却能影响朝堂,决定天论,正因如此。”方继道说着,“因为天下士子既然读圣贤书,那‘道统’就一定存在,道统既在,就一定决定着思想之朝向,所以本朝设天理院而尊之,反而是步妙手。”
裴液饮酒一口,也大致明白:“在神京好过在野,亦可作为大唐体认天道的工具。”
“是极。”方继道安静了一会儿,“我一直想进天理院,正因如此。”
裴液又道:“那所言要你去唱文戏,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因为许馆主所要的《二天论》,需要先在天理院中立成一杆旗。”方继道望着西池,“我就是去做这个执旗人。”
“你?”裴液没太懂,在这位同乡面前也不需什么委婉,“你的声名足够吗?”
方继道笑:“当然不完全是我,我是一个必要的喉舌,或者说……我知道了,你其实也不清楚天理院的建制。”
“当然。”
“和国子监一样,组成天理院的正是先生和学生;而和国子监不一样的,是他们之间真的具有师承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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