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老柳树就看见了全景:六七位半大少年聚在一起,有的倚在墙上,有的盘腿坐在墙檐,有的则就踞坐在地上,乐呵呵地喊叫着。他们衣衫头发难免有些脏破,但不是穷困,更多像是没人拘束的桀骜样子。
中间是两个搏打在一起的少年,拳脚舞得虎虎生风,咧开的衣襟中早有冷风呼呼灌入,却只露出一片热红的皮肤。
正赶上其中一个一拳落空,脚下却被极快地一绊,一下躺倒在地。
他腰背一挺就要跃起,却被旁边一道尖锐的木哨喝住:“栋子!下盘遭破,你输了!”
那人不服:“这下不痛不痒的,我刚刚锤了天祜两拳,他怎么没输?”
吹哨的少年显然年纪最大,或者已十八九:“一倒地,到处是矛戟刺来,一个呼吸就了结了你,还说什么痛痒!”
栋子闷闷两下,摇头晃脑地一抱拳,大声道:“是我输了,以后做天祜的弟弟!”
坐在墙上的少年早按捺不住,一出溜落下来:“行了行了,比完了,快去看看我的骏马!”
少年们一哄而起,有人攀住他脖子:“我听说你那马有大宛的血统?”
“它爷爷是大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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