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它就是在这里撕破秘舱逃了出来,船上的人便扔捕网去抓它,这是勾到石头上留下的刻痕。”谢穿堂抬剑指道,“当时至少有二十余位修者沿岸追了二百余米,入水的则不知多少。而当到了这个位置之后,他们却又忽然往回折了。”
这是狄九上任后京兆府最大的一次调度,几十名公差遣派到漕河边上,开着小船和拿着渔网,被告知要寻找爪痕和鳞片一类的东西。然而搜寻几个来回,这些东西一概没见到,当日南金风的东西倒是被复原了个七七八八。
裴液蹙眉:“为什么?”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被耍了,那鳞怪是往反方向而去。”邢栀淡声道,她蹲下身子,伸指沾了一滴冷水,滴进了她那小琉璃葫芦。
很快残留的玄气带出了微弱的颜色反应,俱都化为淡淡的青色。
“一种玄气残留,三到五道玄术,与沣水坞主【奇蛟】贺长歌同出一源。”邢栀道。
裴液怔:“这坞主什么修为?”
“颇有资历的抟身了。”
“抟身都没有抓到它?”
“【同世律】下强行施用,毕竟受限。”邢栀望着水面,转回话题,“这代表两件事:其一,这鳞怪御水之能匪夷所思,贺长歌精修水玄,于水之一道竟然受它戏耍;其二,这鳞怪具备相当程度的灵智,狡猾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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